人?物?情
家是裊裊炊煙籠罩的幾棟青磚瓦房,家是泥濘村口站著老黃牛的回望,家是清清的小河在那里唱響,那是家鄉(xiāng),生命的家鄉(xiāng),那是家鄉(xiāng)留給我最初的印象,也是最清新的印象,如一幅畫,如一首詩在記憶中飄蕩。
大學畢業(yè)后,我沒有和大多數(shù)同學一樣留在家鄉(xiāng),享受著家的安逸,呼吸著熟悉的家鄉(xiāng)空氣,而是懷揣著希望的夢想,來到了傳說中有著“魚米之鄉(xiāng),絲綢之府,百花之地,文化之邦”美譽的桐鄉(xiāng)。漂泊到他鄉(xiāng),穿梭在城市與工廠之間,突然覺得沒有了家鄉(xiāng)的味道,可在這工作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,這里的人,這里的物,這里發(fā)生的一切卻改變了我的看法。
(一)那人
初來桐鄉(xiāng),聽不懂這里的方言,擔心自己會被冷落,一位來這工作幾年的大姐知道后給我講了她剛到桐鄉(xiāng)的一件事,她剛來時,也是同樣的心情,工作之余倍感孤獨,在她最孤單難過的時候,房東大媽主動找她聊天,漸漸的熟悉了。因為單位里的飯菜不是很對胃口,于是就在超市里購買了幾樣簡單的炊具自己做飯吃,但是因為工作太忙,有時候累得實在不行直接倒頭便睡,大媽知道后便經(jīng)常拉到她屋里吃飯,大姐起初還挺不好意思,因為在這租住不是一天兩天,怎么能天天在大媽家吃放呢,況且大媽家的經(jīng)濟條件也不是很好,天天搭飯也不是長久之事。
可是熱情的大伯大媽依然每天都多做一份晚餐,因為兒女在外,便把大姐當女兒對待,一到大姐下班,大媽就會攔住大姐,非讓吃過晚飯再上樓休息。
在桐鄉(xiāng)工作了一年之后,大姐因為各種原因離開那個單位到了現(xiàn)在的嘉名廠,臨走時,大媽送了她一雙嶄新的手納千層底的布鞋,這雙布鞋到現(xiàn)在大姐還收藏在衣柜里,那滿載大伯大媽深厚情誼的布鞋,她是無法忍心穿在腳下的。講完之后,透過她滿含感動淚花的雙眼,我仿佛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:大伯拿著一摞報紙坐在門前,帶著快要掉下來的老花眼鏡,認真地看著報紙,大媽則緊挨著一針一線地納著布鞋。這幅溫馨的畫面溫暖著初來乍到的我的心,成了我內(nèi)心深處一道永恒的風景線。
(二)那物
桐鄉(xiāng)歷史久遠,人類混雜,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匯聚在這打工,繁榮伴著破敗,陽春白雪就著下里巴人。它不像上海,過于摩登,跟世界接受地過癮,老把靈魂落在步伐后面;也不像北京,過于霸氣,始終惦記著藍雪貴族,喊著天下老子第一;更不像香港,過于繁雜,表里沿襲著中外兩種傳統(tǒng),找不到歷史現(xiàn)代統(tǒng)一的結(jié)合點。桐鄉(xiāng)就是純粹的桐鄉(xiāng),它是這樣的實實在在,似一個花園,有著鮮花的芬芳;似一座森林,有著綠樹的清涼;似一片田野,有著收獲的希望。
桐鄉(xiāng)隨處都住著善良的本地人,迎著多元的打工族;開著吵雜的市場,潮樓新區(qū)應和著時尚的步調(diào);走一回水鄉(xiāng)古鎮(zhèn),歷史的積淀在這里留下了痕跡,可以讓自己疲憊的身心得到暫時的休息;游一次新世紀公園,現(xiàn)代化的娛樂設施讓你開懷不已,精神大振;杭白菊泡的早茶用閑適和精致提神醒腦,正宗的嘉興大肉棕俘獲了口水萬千;美麗家的蛋糕讓人垂涎不已,好地方里k歌讓你一次high個夠;東興、時代牽著時尚者的鼻子走,魚行街則是青春達人的消費之旅??傊?,桐鄉(xiāng)之內(nèi),總有一個角落讓你欣慰一笑,善良淳樸的人們,優(yōu)雅的自然環(huán)境,讓你覺得就是這里了,這里有我喜歡的味道。
成長艱難,我們需要隱忍再隱忍,打工辛苦,我們需要堅定再堅定。家鄉(xiāng)的呼喚自然不可阻擋,故鄉(xiāng)的泥土自然不能忘懷,對家鄉(xiāng)的眷戀自然也無可厚非。然而這一切都不能阻止我對桐鄉(xiāng)的熱愛,盡管我來到這里的時間并不長,盡管這里的人未必所有都會歡迎我,但我終究還是選擇并迷戀上了它,而且不由自主地產(chǎn)生出對它特殊的第二個家的味道。
(染整事業(yè)部 范曉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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